净的床榻上,不想弄脏床褥,迟疑稍瞬,就把管事准备的里衣换在身上。
里衣贴身轻软,有股药草的熏香气息,裹着肌肤便觉安宁舒适。
他掀开薄褥躺了进去,门外管事问询,听林殊文开口,才带人进来把浴桶抬走。
客房分两屋,林殊文睡在内屋,没看见堂屋的情形,严融之也过来了。
他脑子混沌,拉起被褥盖着脸。
严融之在门后望着少年睡下,悄然出屋,吩咐管事叮嘱后厨明日一早留份包子和羊乳。
如严融之所料,天灰蒙蒙时林殊文就起来了。
他把里衣脱下叠好,换回自己的那身衣裳,出了门,遥望四周空气还漂浮着水,灰暗中隐约可见朦胧白雾缭绕在远空。
管事叫住他:“小林先生。”
林殊文后颈一紧,却见管事将拎在手里的纸包和水囊交给他。
林殊文问:“这是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