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个机会,让你也有权决定我的生死,你,敢不敢要?”
危承的话一直在她脑海盘旋,她思来想去,都没能琢磨出他的意思。
他是医生,而她只是一个学生,她哪来的权利,决定他的生死?
“家属签了手术同意书没有?”危承边问,边忙着洗手、消毒。
“签了。”乐灵回答。
危承点了点头,瞧了乐灵和裴苏一眼,严肃道:“等下的手术,你们俩在旁边认真看着,做好记录,别添乱就算是帮忙了。”
他冷漠地交代完,穿着浅蓝色的刷手服,戴上医用外科口罩和手术帽,在他人的帮助下,套上无菌的绿色手术服和手套,步入手术室。
手术结束,已经接近零点了。
他拒绝了大家一起去吃宵夜的提议,开车回了舒意小区。
洗完澡,正想在阳台抽烟,结果发现,隔壁的灯还亮着。
虽然深更半夜上门打扰,并不好。
但是,他就是莫名忍不住想去逗弄她一番。
裴清芷听到门铃声,拄着拐杖,一瘸一拐地走到玄关。
她通过猫眼看出是他,心底窃喜,面上却努力压抑着笑意,给他开了门。
然,她脸上的淡漠保持了尚不足三秒钟,便被他的一个拥抱击垮,成了受宠若惊。
“我饿了。”他说。
说出的话,跟上次她在电梯里见他时,一模一样。
“又想吃麵?”
“嗯……想吃你下面,喝你的淫水,玩你的小阴蒂……”
他满嘴跑火车,话越说越引人浮想联翩。
“流氓!早知道不给你开门了!”
她羞愤交加,在他怀里挣了挣,却敌不过男人强劲霸道的力气,挣不出来。
“你家里还有什么吃的?说真的,我好饿。下午那台手术,一直做到晚上十一点多才结束,你姐在旁边看着,都看吐了……”
“我姐看吐了?像她那么威猛的女汉子,居然也会感到恶心?”
“呵……”危承忍俊不禁,下巴搁在她的小脑袋上。
“我以前还遇到过一个实习生,才刚进手术室,就手脚发软,晕了过去。”
他松开她,裴清芷受不住他的软磨硬泡,隻好去厨房,给他弄吃的。
他倚着厨房的门框,看着她煮麵。
汤水沸腾,“咕咚咕咚”地冒着气泡。
滚烫的水蒸气碰上冰冷的墙壁,冷却液化成小水珠,水珠受重力影响,蜿蜒向下,凝聚成水滴。
他目光深沉地打量着她,身心放松。
说实话,在他见过的那么多女人里,她不是长得最好看的,也不是身材最好的。
但她是目前为止,让他感到最舒服的那个人。
不管是那张清纯得有些寡淡的精致小脸;
还是那具纤秾合度而又敏感的身体;
亦或是她特有的荷尔蒙气息……
全部都让他感到舒服。
他说不清自己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。
像是传说中的爱情,又好像不是。
毕竟他在面对她时,可不像她那般手足无措,智商骤降。
他可以凭借自己这么多年积淀的沉着冷静、理性成熟,游刃有余地面对她,处理他们之间的关系。
但,这种微妙的情愫,又着实叫他陌生。